大学毕业后曾在国内的供电公司作电气工程师6,7年。后来各种机缘巧合之后,决定辞职来澳洲。 然后就是在两家汽车电子方面的公司做了7-8年。后来第二家公司快要黄之前,老板跟我说,去找找新工作吧,他这公司快要关了。 考虑到自己这不喜欢被约束的性格,决定去做电工了。 本以为就我这资历,找个电工学徒还不容易。12月辞职之后先去新西兰旅游一番,打算回来之后开始找学徒工作。本打算去seek上找一下西人的学徒工。然而投了几十个,没有一个回复。这也慢慢的明白了,找个学徒工也不是那么简单。雇主应该很在意年龄,毕竟一二年级大多都是体力活。 一月底的时候找到一位主要是装空调的师傅,说可以给我签。在一月底最热的那一周,连续装了3天空调后实在顶不住了,跟师傅说了这个干不下去了。期间也说到找不到合适的学徒工,TAFE都没法入学。这位师傅告诉我其实有些TAFE是允许你以非学徒的身份先注册上,然后你可可以先上课再找学徒工的。非常感激这位师傅。查了一下TAFE Hornsby当时是可以注册非学徒的。赶在开学前几天去完成了注册。其实Head teacher本不想让我注册,是一位华人面孔的Admin说我们有空位,Head teacher才让我注册的。 开学后的一个月,也就是3月份,找到一个华人电工师傅。第一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就问我年龄,我说39了(还差几天就过生日,当然也不算说谎),然后赶紧强调自己学生时期经常代表班级去跑长跑,以此说明自己的体力不错。师傅答应先试几个月,如果可以的话,就签学徒合同。后来的工作时有些互相了解,这位师傅跑悉尼的那个马拉松还是半马,我忘记了……很尴尬……开始工作的前几周也终于意识到这份工作对我来讲确实有些辛苦。体力确实有些撑不住。一天工作过后,第二天早上根本回复不过来。 这位师傅的主要工作是来自于一个工厂,专门给像Meriton作成品的厕所的。就是在工厂车间就把厕所做好,然后直接吊装到楼上就位就可以。大概工作了快3个月了,就要跟这位师傅谈一下是否签合同了,结果受疫情影响,这个工厂就关闭了。我也就没有签成学徒合同。后来再遇到这位师傅,得知他去乡下装太阳能去了。 那时候疫情严重,家里老人也不希望我出去。就开始待在家里。 等到了9月份实在待不住了,在足迹上看到一个招工广告,电力开关柜厂,说有机会签学徒合同。就去了。打广告的师傅长期活跃在本论坛。很不错的人。此人在外表,身材,性格上就是德云社孙越失散多年的兄弟。两个老板有两个公司在同一个工作地点。大公司就是承包各种大工程的电力部分的工作,小公司是做电力开关柜的,我就在这里工作。经理和这位大师傅是天津人,两人的对话就是用天津话,果然就跟说相声似的。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原来是厦门法院的法官,当时应该是第四年学徒。 大概工作了半年之后,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另外一位电工,签了合同。但是受疫情影响,工作并不多。从此开始了周一上课,周二到周六在这位电工和开关柜厂分别工作2,3天的日常。随着时间的推移,疫情慢慢消失,我在电工这比的工作回复了正常,也就不再去开关柜厂工作了。 学习内容对于华人来讲,是相当的简单,应该就是初中物理的水平。只是这学徒的工作对体力要求太高,只有咬牙坚持。 拿到电工证后,没有以前想象的激动。只是默默的去把 level 2 ASP 给报了名。说真的,现在电工实在太卷了,一个三级证根本不行,所以大多是电工都还有另外一个证,现在看起来最多的是空调证。不过,可能是因为以前国内工作的关系,我个人更喜欢去拿二级证。 经常看到有人说电工挣钱多,说真的,真的是辛苦钱。有些客人看到的是我们上门服务半个小时,但是看不到来回车程也许就要1个半小时。平时周末还要抽出时间来整理车,库存,各种invoice,报价。每周的工作时间说50·60小时都不为过。 我这人不擅长搞文字,写个流水账下来就是为了纪念一下这辛苦的4年。既然都已经跑到这里了,何不就继续跑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