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新足迹

 找回密码
 注册
新足迹 门户 心情感悟 查看内容

我与北外红颜的故事之情债几时还

2025-3-8 21:27| 发布者: rivaldo | 查看: 1325| 原文链接

今次航班落地北京是大兴,午夜的大兴……置身其中,无法想象,如今的北京有多大?会有多大?要有多大?之于我,这里是故乡,但故乡之于我的意义,仅限于记忆里那些吉光片羽的人和事点与滴,仅此而已。流年似水,事到如今,北京于我,仅仅因为是Z的家,每每回到这里,除了跟Z腻着,我甚至没有丁点儿去和故知旧友联系的欲望。眼前的我,闲暇时光大把大把多到用不完,所以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挥霍抑或天马行空地放任自流沉浸于对这半世人生的思考或是其他任何听上去肯定不太着调的甲乙丙丁,其中便有于我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爱情。此番回京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想Z了,或是想念那种只有和Z在一起才会有的默契以及身处其中的舒适踏实与闲适。默契这个概念在很多人眼里,应该是刹那间不期而至的一种彼此心灵的触碰与汇聚,但在我与Z之间,这样的交融是全时的,甚至到了不分时空与地域的感应状态,这样的情感,只有经年走过,只有当彼我都经历过足够多的爱情以及爱情过后的感触与思索,才会达到的一种情感境界。这次在京前后十几天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又没什么事情,所以谈了很多,聊到很多从前的爱情,还有不经意间从身边缓缓划过却从不回头的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

那晚拿好行李出来Z还没到,印象里这是第一次从出口出来没有Z的倩影忽的一下跃然而至充盈和占据我全部的目光与注意,因为没有聚焦,所以眼中呈现的所有映像都是散乱而灰暗无光的,那些黑不溜秋神情猥琐的网约车司机,或是同样黑不溜秋目光呆滞的……我也不知该怎样形容,就是北京人或是外地人吧,总之我没兴趣,所有这些人也好或是大兴机场大至无以复加的空洞也罢,在我眼中都是极其虚无的某种形式的不存在,在出口大厅午夜时分别无二致依旧的喧嚣中茫然片刻,眼前划过一阵晕眩,没看清便知是Z了,因为只有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身影和笑靥才会在黯淡无光的日,与夜,立时点燃小生,或老生,心中那簇爱与希望的烛火,很久以前卖火柴的小女孩手中的那抹微光,带来的只是些许片刻的暖意,而Z给予我的,不仅是刹那间的芳华,还有恒久的华彩与温馨,就像我总跟她说的,老姐你就是眼前这个永远长不大的狂小子无论去向何方无论行走多远但终究回归停靠的那片港湾,你温软的怀抱和柔柔的目光,便是他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的天堂,即便是那年那次大发脾气时瞪得凶巴巴的大眼睛,回想起来也是同一般地令人着迷。

在穿梭间各类人等的注视下,照例旁若无人地吻了Z,然后搂着她头碰着头开始抱怨------破天荒生平头一次迷失在二月北京冰冷的人流中,因为那个永远早早守候在那里的避风港不见啦……哎,别提啦,避风港和你一样,迷失在二月北京的寒夜中,也不知是下早了还是出晚了,总之走错了出口也不知道跑哪儿去啦,哈哈哈…….不管早或晚,我知道你独一无二的倩影一定会出现在眼前,对不对……好啦,别贫了,走吧……

出了大厅顿时一阵刺骨的寒意迎面袭来,让我瞬间有些猝不及防,不自觉如孩童般缩到Z身边。跟我一样,一向容易迷失在巨大停车场或是各色繁杂出口的Z这回总算进步了,跟我说放心吧这停车场再大也不怕了,那边建了好大一片宝马充电区,老远就能看见,这就是参照物了。我说不错,老姐你终于长进了,知道找参照物了,换做是我过来接你,估计够呛,可能得长时间迷失也未可知……话没说完我俩就哈哈地笑……

上了车Z早早跟我约法三章,黑灯瞎火的,不要打情骂俏更不许撩,弄得心猿意马又走错出口……打情骂俏是一定的,撩也是不能少的,lol,走错就走错吧,走错咱就信马由缰地开,开到世界的尽头,开到时间的终点,开到天荒与地老的那一刻,反正就咱俩,开到哪算哪,好不好……然后我就想起很多年前在悉尼和JENNY就是这样,没课的时候,或是假期,我们漫无边际地开出去,那时候也没GPS,路也不熟,就那样瞎开……这一晃,都二十年不止了……

话说我从前谈过的恋爱,断断续续和Z都念叨过,她也一样。时过境迁三十年下来所以说我们的爱情已经到了相当的境界,听上去大言不惭,却也毫无夸张,这些人和事,不仅仅是她也熟识的H,哪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JENNY,或者大学时的女神L……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没事的时候我们都会一起念叨,或是某段慵懒的午间时分,或是激情云雨后就着半杯红酒悠然的慢时光,我们会淡淡地说起很多过去的日子,当然其中就有这一个个,一个个的片段,我的,Z的,我们的……

斜倚着座椅背,规规矩矩侧身端详Z在大兴机场高速聚精会神……信马由缰的样子,话没说几句,很快便坠入一个悠远的梦境…… 再醒来已经到家停好车。累了,我看你是真累了,以前从没见你这样过……可能吧,岁数大了,不比从前了,不过老姐你要知道,对你的心,那是天荒地老永不渝,这就够了,对不对?哎,我可是服了你,三句话就没个正型……边拿行李我还在那贫,我说你知道吗,这几十年下来,我追求的是一种雅俗共赏的状态或者说境界,高的,咱能上得去,不光上得去,还得游刃有余。同样,低的,下里巴人,咱也玩儿的转,也低得下那个身段,对不对……Z停下脚步看着我笑而不语。好啦好啦不贫了……刚走出去没两步我还是意犹未尽,扭头又要说什么,没等我开口,Z弓着腰推着我往前走,行了行了,知道你能忽悠,咱先进屋,好吧……

每次我一回去,Z就把保姆(话说Z的保姆本来是我姐的,让我从深圳给挖过来了,lol)打发走跟我过二人世界还美其名曰亲自买菜亲自下厨亲自做家务------只为我。这么多年下来Z的嘴也像我一样抹了蜜,但只为爱的人而甜,lol……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北京姑娘都这样,能里能外特别能干。Z在生意场上是一把好手,从两千年代初下海经商事到如今她的业务早已非常健康而稳定,即便这两年国内商圈一片哀嚎惨淡不堪,Z的买卖依然平稳。这次回去,她基本没怎么去公司,整天就和我腻着,我还问过她要不要去公司转转我陪你去,她说不用,看见你那些人又要啰嗦。我就问她我说你成天介跟我腻着会不会烦啊?没等Z说话我就自问自答当然不会,你看了我三十年都没烦,这几天怎么会烦?非但不烦是不是越看越喜欢啊?我说伙计,你这自我感觉怎就这么好呢?以前那些H啊L啊……此处略去若干字……有没有说过你很自恋哎?不瞒你说还真有过,而且不止一个,随她们怎么说啦,我就是这个样子,总之有人喜欢就行啦,lol……

我们隔天就会去超市买菜,婆婆妈妈的,很有烟火气是吧?lol……我特别爱吃北京的韭黄,只要在家,Z就会给我韭黄炒鸡蛋,或是韭黄肉丝炒面,还有拍黄瓜,凉拌西红柿……lol,这都是那个年代北京人居家的日常。北方的黄瓜又脆又爽,一如重庆的妹子,是我的最爱(这话即便让Z听见,她也是一笑而过并不在意,所以其实她才是我此生的最爱,她当然也知道,她就是我毕生挚爱)。附近有家还算ok的顺德菜,隔三差五我们就叫些烧腊进来,Z那里有不少好酒,跟我姐一样,一堆好酒,没人喝。我来了就喝一点,慢悠悠的,每每倒好酒举起杯,Z就忍不住地笑……要不要我把你那俩蒙古兄弟叫过来啊……又来了,又来了,怎么样,咱为了老姐你的生意,那是鞠躬尽瘁真豁出去了,怎么样?够意思哈……每每此刻,Z就悠悠看着我,或是托着腮笑而不语,或是哈哈地笑,是呀,老姐我当时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就想啊,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真的……看着他,我就想,我这是怎么了,他有那么好吗?怎么就那么喜欢呀,lol……(此节详见我与北外红颜的故事之醉乡梦里人

每天我们在家也就吃一餐饭,然后就出去闲逛,也没什么目的,也没什么计划,就是闲逛,极度悠闲而懒散地闲逛,像极了当年我和JENNY两眼漆黑开着车就往悉尼以外走。那天走在街上,我问Z,我说你有没有发觉,现如今这人啊,怎么总是忙忙叨叨的,开个车要抢行,走个路要挤到你前面,结个账要拼命往前拥,排个队,那是一贯如此了,想方设法加个三儿……你说他们这是为什么呢?Z悠悠叹口气,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人家要讨生活,要上班挣钱,要供房子……也或者,什么都不为,就是要抢在你前面……谁知道呢……

Z这份悠然和淡然一直是我非常欣赏也为之着迷的品质,照理身处这个环境,Z从未感染这些国人的顽疾,当然你可能会说,这和成长环境,和经济条件,和受教育程度都有关系,没错,但------anyway……

笔到此处,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上一个分支出现在哪里,听上去有点像Z来接我时错过高速出口一样,很茫然,lol……

不过即便走错了出口,终究可以兜回去------说到Z的淡然,那应该是一种文化,修养,林林总总的经历,生活的阅历……等等叠加积累的结果,彼时的H亦是如此。所以在我和Z的长期相处过程中,在那种淡然,悠然,甚至有几分超然的宏观氛围中,我可以充分体会和享受那种沐浴爱河的极致快感。我总说,爱是感性的,爱是要有勇气的,爱是需要你需要我需要每一个想爱的人飞蛾扑火而后遍体鳞伤但回过头未有丝毫悔意即便时光倒转重头再来仍要义无反顾轰轰烈烈再去爱那场的,但和Z的这一世情缘,回看过往,我们基本一直处于一种相对放松的状态,当然这也是基于很多阴差阳错不期而至的因与果在漫长的三十年间自然而然逐渐形成的信任,情义,以及爱意而最终形成的,这个漫长的过程非常自然且没有丝毫刻意的哪怕丁点痕迹,所以我与Z在一起,并无任何需要隐瞒,隐藏,避讳,或是介怀的点滴,我与Z的对望与凝视,一如PH值刚刚好的酸和碱,中和成纯净的水,清澈,干净,不会有丝毫杂质。

我们一起去了八宝山,去看他爸,也去看我爸。但凡不是清明,也不是周末,里面便很清静,我俩漫步其中,并没有感伤,有的只是悠闲与恬淡 。Z的父亲是北京市委系统的一个局长,Z是家里的独生女,老头儿很开明,也很豁达,Z下海经商,Z一直不结婚,他并不多干涉,可能在他眼里,Z一向是个有足够主见的孩子,所以尽可能尊重她自己的选择。他知道我,我们在一起聊过,我和Z的关系,他应该也有数,但他从不多问多说什么。我问Z说老爷子走的时候,对你的生活状态满意吗?满意,只要我是开心的,他就开心,当然也放心。我说那就好,有这样的父亲是种幸运。对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马上给予你帮助,不需要他说什么的时候他会淡淡地离开但你又知道,他就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你,给你信心和勇气。

Z当年从外研社辞职经商,刚开始的时候两眼漆黑,老爷子彼时还在位,他是财政口儿的,在生意上自然可以提供给Z很多便利,得益于此对所有人而言无疑是最困难的初始阶段之于Z要顺畅了许多(当然和蒙古人那单买卖以及那条延续至今的线路是少不了兄弟我的一番贡献的,lol,始终不忘自夸)。老爷子身在体制内,但打交道的多是商圈的林林总总,江湖中怎样的急风险浪怎样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他比谁都清楚,印象里那时他是希望Z留在体制内的,像外研社这种单位,专业对口(Z是北外英语系科班出身),工作轻松没有压力,以Z的条件,结婚生子惬意一生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但偏偏Z是个有几分个性,或者说像我一样不喜欢被约束无法容忍体制内那种条条框框一潭死水氛围的小小的另类,当年她做出决定离开外研社下海经商一方面很决绝,但她父亲也仅仅是提供建议终究还是尊重并支持Z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因为他对于Z的态度很明确,自己开心最重要,同时他也相信女儿的判断,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包括与我之间断断续续,但始终痴缠,直至当下的这三十年。如此开明而民主的家庭环境在国内并不多见,所谓民主,或者说能否达到预期的那种理想效果,与其受众的认知以及综合素质水平息息相关,否则民主会被恶意利用从而造成无法收场的结局。之于一个社会如此,之于一个家庭亦然,有这样的父亲,也有Z这样的孩子,是匹配的,是相辅相成的,就是这样。

那天晚上从外面疯完了回到家,照例会是如下这样一番场景------Z悠然歪在沙发上,手中晃着半杯红酒并不往下喝,或是点燃一支烟并不急着吸------我多是呈90°枕在她腿上直至她大喊要抽筋儿了然后换个角度或是姿势继续腻歪着------是的,就是这样东倒西歪总之没个正型,自在就好……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