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1688.com.au/site1/news/forum/2010/07/20/1349002.shtml 六年前,我曾预言姬拉蒂将取代陆克文成为联邦工党党魁,现在预言成真了。我不是占星师,我的这种预言更多地像是年轻人不计后果的“理想主义”猜测。尽管受到黎敦灾难性领导班子的影响,姬拉蒂在议会中的威望仍是不言而喻的。 姬拉蒂上台也给了人们一次重新审视工党的机会。工党显然想要扶植起一个新生代领导人,这样就可以彻底地摆脱霍克—基廷时代,无论霍克、基廷曾取得过多大的成绩。再者,姬拉蒂是一名女性,虽然无子,而且来自左翼派系,但她具有扰乱对方传统政治思维的潜力。 然而,尽管姬拉蒂“用途”多多,但由此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澳洲的首位女性未婚总理可以将当时的民选总理陆克文赶下台,让后者成为澳洲历史上首位连第一个任期都没坐满就丢盔弃甲的总理,那么就太可笑了。姬拉蒂已经被拉入了一场高风险赌博中,如果工党胜选,那么姬拉蒂毫无疑问将成为工党的英雄,受全党党员的顶礼膜拜,而那些罢黜了陆克文的派系领导人也将鸡犬升天,被奉为政治天才。 但是,如果工党败选,陆克文势力嗜血反扑将不可避免。工党将陷入一段很长的“迷失与自我寻找期”,就像在20世纪初期一样。事实上,澳洲工党的衰败可能会在21世纪重新演绎英裔美籍作家丹杰菲尔德(George Dangerfield)的《自由英国的奇异之亡》,该书以历史编年体的形式讲述了自由党在英国政界中的没落。 1800年代中期,自由主义在英国是攻不可破的,但因为党内危机不断、再加上爱尔兰统治纷争、阿斯奎斯(Asquith)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无能治国,自由党在英国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导致工党的最终兴起。鉴于此,澳洲也会目睹工党的奇异消亡吗? 尽管澳洲绿党满口的道德教化、议会领导人老龄化严重,甚至工党的碳排放权交易案被议会三振出局,最终被迫搁置也与绿党不无关系,但绿党却问问坐收工党失势的渔利,民调显示,绿党的首轮票选支持率不是一般的好。 在下个月的大选中,很多工党左翼野心家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以保住政治生涯,如果绿党突破了议会下院的大门,并夺走金融部长谭纳在墨尔本的议席,那么工党将面临一场真正的恶战。 正如Dennis Glover所说的那样,环境保护论已经成为扎在了工党心头的那根刺。让事实来说话:如果我们把陆克文的失败归咎于他在ETS政策上的反复,那么“死”在气候变化手下的政客就不只陆克文一个,霍华德、滕博也是一样的。 长期来看,工党输掉的可能性最大(当然,也有可能赢得最大)。政治格局中的中间偏右力量一直是保守党的天下,但在本世纪下半叶,中间偏左力量将是各家争夺的要地。如果姬拉蒂胜选,那么在未来三年内,澳洲将上演一场社会民主的工党与绿党领导的环保主义者之间的“老大”争夺战。 工党现在要怎么办?历史学家Tony Judt认为,传统的社会民主党派已经耗尽了内力,他们仅剩下的就是追逐政治游戏和保住既得利益。这一点,我不敢苟同,在我看来,21世纪的全球性和地域性挑战,只有社会民主党人可以应对。未来的挑战中,环境当然是一大议题,尽管哥本哈根会议失败,ETS前途未卜,但全球暖化问题根本不可能靠个人或者是毫无约束的市场来解决。当然,前绿党候选人Clive Hamilton提议的强迫高压手段更不可能。 社会民主党人在20世纪教化了资本主义,所以过程纵使痛苦,但社会民主党人是推动国民经济向低碳未来发展的最佳人选。如果社会民主党人不抓住历史赋予他们的这个机会,那么绿党注定将兴起,所以我在这里给姬拉蒂一个建议,最好还是重新引入ETS,不管其形式如何。工党竞选活动不能被因陆克文下台在选民中引发的不满情绪而困住手脚,也不能把眼光盯在艾伯特和《劳动选择权法》上。因为一个承诺不会像陆克文一样食言、做事中庸的党派在短期内或许可以拢住游离选民的心,但从长期来看,这将是工党无法承受的错误,很可能会成为工党日后自取灭亡的第一步。 本文摘译自《澳大利亚人报》 |